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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剧《武训先生》排练,梁伟平扮武训。蒋迪雯 摄
本报记者 诸葛漪
已到花甲之年的上海淮剧团名家梁伟平,排练《武训先生》时毫不惜力,无论翻桌子、还是仰面倒在大缸里,身体都是结结实实往下砸。5月22日—23日,上海淮剧团《武训先生》将首演,这是时隔近20年,梁伟平与著名编剧罗怀臻继《金龙与蜉蝣》《西楚霸王》后再次携手。
探索“都市新淮剧2.0时代”
《武训先生》尚未到最后合成阶段,梁伟平已经理了平头。导演韩剑英注视着舞台,用笔轻轻敲击桌面,偶尔记录。排练结束,主创们坐在一起讨论,“目前全剧2小时20分钟,还是有点长。该在哪里下剪刀?”从上个双休日开始,团队就在反复排练、讨论、修改。
10天前,《武训先生》剧本又改了一遍。排练厅里,大家人手一册新剧本,最后一页印着“初稿2016年2月12日,改稿2016年9月16日,修改:2017年2月25日,再改:2017年4月30日。”罗怀臻想借《武训先生》探索“都市新淮剧2.0时代”,他的灵感源于希望工程大眼睛女孩照片,“这让我不禁联想到了武训,产生了创作冲动。”
连续上行11度爬音宣泄情感
清末,20岁的武训在姨夫张老辫家帮工,张老辫欺负武训不识字,在帮工契约上做了手脚。武训3年帮工分文未得,栖身破庙昏迷3日,醒来之后悟出道理:穷人必须读书识字,他决定乞讨筹钱为穷人办学。
《武训先生》中,梁伟平从武训20岁演到59岁去世。一片裢褡子、一个破铜勺是武训“乞讨符号”,如何将道具运用得恰到好处?梁伟平拿着裢褡子、破铜勺忽左忽右、忽上忽下琢磨,唱到“满脸微笑喜洋洋”时,由慢到快直至突然停下,从喉咙深处发出调侃的笑声后,猛然大声,再次重复唱完。当武训酒醒发现,10年乞讨的钱财被盗时,一句“我真混呀”用连续上行11度的爬音宣泄悲伤到极致的情感。